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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词-第10部分(1/2)

作者:幽兰小宇

    来,竟既不感轻浮也不觉矫情。

    反倒让少正商和顾锦枫两个大男人一怔。

    沈慕清执起酒杯深深笑了一下。

    苏婉微张了嘴巴,一时无措。纤手抚上桌上杯盏,缓解面上尴尬。

    “妹妹说的对,姐姐对药物不了解,是我疏于考虑了。”

    风夭夭轻轻抬眸,第三杯已经下腹。她这酒量果然是练不成气候了,已微有醉意,不出一时片刻,就该睡去。模糊的看了苏婉一眼,仍是笑着:“夫人随身带着合欢散,想来是同将军的夫妻生活不和谐。不过,合欢散虽是好东西,却不能长时间服用,否则会产生反做用,让你和少正商的‘生活’更不和谐。”

    少正商一张脸骤然变黑,像谁欠他钱八辈子没还清一样的冷酷表情。扭身擒住她,好一个顺势,风夭夭向他臂弯中一沉,昏昏睡死过去。他便一下将她拦腰抱起,向外走去,起身前咕哝一嗓:“还是这个破酒量。”

    苏婉要被自己的温度烧成灰烬,没想到这个风笑如今不疯了,说起话来却仍旧傻里傻气的。

    风夭夭这一睡时间不短,醒来时已经夜半三更时分。室中燃着昏黄的灯火,微微摇曳。服侍的下人也已经退下休息了,整个房间除了她自己干涩的喘息,静寂得没有一点声响。喉咙冒烟了一样的难受,披上衫子下床倒水,碰触到茶壶了,不禁一阵郁闷。哪个粗心的丫头竟然忘记备好茶水,细萦一下,觉得也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之前吩咐这些细节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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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正商‘死了’(二更)

    时间真的不早了,门板开启之后,整个雪场的驿馆都静悄悄的。唯有一盏盏间隔有致的

    壁灯还燃着丝明快的光火。照映在两侧绘满宫画的墙壁上,栩栩如生。

    风夭夭快步穿过长廊,意欲寻个有水的地方。可是,谁知平日里丫头们都是在哪里打水的。已经出了驿馆,门外清冷的夜风吹打着身上的外衫,发出簌簌零乱的响动。若是平常女子,定会觉着此方魔音灌耳,会有鬼怪出行也说不定。

    这世间事便是如此,盼什么不一定来什么,丧气话却是说不得想不得。

    周遭即时传出锁链撞击发出的哗啦响动,在这样寒月冷星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醒目。然而左右张望了,一切又如初时那般,静悄悄的无音,好像一切声响都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风夭夭心中咯噔一响,快速掏出袖中幻化无形的镜子,光影闪动间就像为她开了一面天眼,可以看尽几界景致。看清的一刹,心中实实像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撕拧了一下,眼中一点热乎乎的感觉,突兀而陌生。

    原来地府的鬼差所言非虚,将军府是要死人了。而那人,还是鼎鼎有名的姜国第一将军,少正商。

    风夭夭一只手抚上胸口的位置,那里一阵阵的跳动,肆意无章。雪地中缓缓前行的三个景象明显刺激到了她的感官,雪地本已是一片渺茫无踪的白,月光透彻的照耀下皑皑之色展露无疑,三道人影两白一黑,正在向远处缓缓走去。明明皆是身高挺拔的男子身形,走在雪地上又如何会轻飘飘的无力,就像满塘无根的水草。沉重光滑的锁链套在男子脖颈上,由两公差牵引着前行。风夭夭站在驿馆门前通红的光影下,一身一脸皆被渡成妖娆的大红颜色。嘴角微微扯动,遏力想嘶吼一声,无力的张合了两下,却又像突然忘记该要念出谁的名字。正当此刻男子回过头看她,一张脸颜干净,月光下冰蓝如水,脸线还是初见时模样,自花厅前缓缓踱来,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素白的衫子在寂寥的晚风中招摇,那一刻她望着他,心口疼痛的宿疾便开始发作,却不是如今这个疼法。此刻像是有人在剜割着她的心脏,虽不至撕心的痛触,却明显感觉得到。

    少正商静静的回望她,脸上神绪何其静谧,如涓涓流水一般漫淌进她的眼瞳,脚上的步伐却一刻不曾停下。风夭夭知道魂魄此刻是没有神思的,却不知他为何回头张望,那一双眼实在明亮,却似含了不舍和朦胧水汽,莫非他对这凡间还有留恋?是苏婉么?片刻,前方通往地府的大道已经近在眼前,两公差手上的力道毕方更为收紧了些。风夭夭清析看出男子修长的身姿被拉扯得略为踉跄。只是那眸中神色忽觉熟悉入骨,还不待细细思研,他已冲着他微微扯动笑痕,嘴角牵动的一刹,世间仿如锦绣无边,纵使漫漫无边的黑夜仍旧姹紫嫣红开遍。只是昙花一笑短暂如斯,她也仅是微有陶醉,那笑便隐进虚无的轨迹中,再消失不见。

    那个夜里风夭夭觉得自己的心绪很空洞,静静的在门前吹了很久的冷风,毕方仍旧觉得缓不过神来。只有一双腿越发僵麻无力,她便只能蹲坐到门前雪地上,冷风没有停歇反倒更加肆意狂燥。皇家雪场的驿馆一如既往的安静无声,凡间还是那样安逸,仿似姜国昔日令人景仰的第一将军就安好的睡在正室夫人的温柔乡里,谁会想到他已经离开?

    夭夭觉得自己的全身被冻透了,就连血液都一并凝固,结了冰茬,这感觉来得好没道理。

    黑夜如潮水般退去,日月交替之后,天边泛起鱼肚白。

    风夭夭抬眸望向天际的一缕朝阳,此刻正奋力撕扯着天边的那点暗色喷洒出来。她微微眯起眸子,身体冰冻之后僵麻疼痛,就像寒风已将骨体吹裂了缝隙。

    试了几次,仍旧无法站立。便只能颓废在原地,看着日影将身姿一点点倾斜。

    鼻尖绕过一段淡冷花香,接着身体被人抱起。抬眸间看到沈慕清一张安逸俊美的容颜,眉宇间布了层无可奈何的倜傥之气,却仍似冷冻的一坛涓涓流水。同她对视须臾,嘴角微抿:“怎么?昨夜喝多了,发了疯跑门外吹了一夜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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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叫你什么(三更)

    风夭夭轻微哽动了一下,问他:“如果一个不相干的人死了,你会不会有不适的感觉?”

    沈慕清愣了一下,笑了笑:“不会,这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不相干的人死去,若要不适的话,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风夭夭轻叹口气,毕方缓缓道:“所以人人都想做神仙啊,虽说无趣了些,但总好过这种生离死别。”

    “不论是仙是魔,总也躲不过劫数的,谁会比谁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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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夭夭觉得这个问题现实得几近刻薄,是啊,她一个九天上神仍旧被判罚人间历劫,还有什么是谁真正能够幸免的呢。

    将头埋在他渗着梅香的胸膛上,眼皮不断下沉。须臾,便要睡去。

    沈慕清在头顶轻轻的唤她:“丫头,可不能睡着了,你现在周身僵冷,睡着了只怕血液不通。”

    风夭夭倦怠的抬起半面眼皮,懒懒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会不知道怎么活命吗?”停顿了半刻,又悠悠吐出一句:“倒是你,这心跳似是越来越弱了,不出三日,你必要发场大病。”一句‘好自为知’不待吐出,就已睡死过去。

    梦中周遭还是冷的,飕飕的凉气从体肤中漫出来,冷进四肢百骇。不知睡了多久,毕方渐渐暖和。源源的热汽涌动如泉,身子就像躺在一片烧得暖暖的火坑上,这一觉睡得也越来越安稳。

    几个时辰过去,风夭夭悠悠转醒。室中很明媚,半晌的阳光照进来,将原本熟悉的景致渡了一层晃眼的金光。

    “睡醒了?”室中男子清淡的嗓音传来。

    风夭夭眼眸倏然睁大,觉得迷糊:“你怎么在这里?”

    沈慕清不紧不慢的自行倒了一杯茶水,笑起来:“我本就没有离开。”

    风夭夭揉搓着眼睛坐起身,继续迷迷糊糊的问他:“我睡了多久?”

    沈慕清看着她,眸中静谧了一些时候,淡淡道:“几个时辰是有了。将军府的阿雪死了,听闻是昨日劳累过度,身体不堪重负死了。”

    风夭夭一下愣住,惊怔道:“死的不该是少正商吗?”

    沈慕清已经立起身,走到门边回头看她:“但死的却是阿雪不错。”

    男子启门出去,风夭夭忙及火燎的跳下床,不假思索的冲去青松园。园中十分静寂,门板大开着,一路跑得太过急迫,室内立着几道人影重叠闪烁。风夭夭在室中站定,顾锦枫和苏婉惊诧的回头。

    还是顾锦枫最先喊出来:“笑笑。”

    风夭夭没理会,一双眼定在地上的一人一狗身上。她一度觉得自己是眼花了,昨夜明明亲眼所见少正商的魂魄被两公差拉走,坠入轨道的一刹他还冲她微微展笑……这一刻他却完好的活着,甚为悲伤宁静的守在阿雪身侧。昔日那个黑毛凛冽的狗就无声无息的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僵硬程度可看出,早在前半夜它便已经去了……风夭夭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它身旁蹲下,视线却落到少正商的身上。一只手抬起,牵起他的,眸中寂寥,一直望进他眼底:“为会么是它,不是你?”

    少正商定定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瞳中仿佛深潭落了月色,半晌,突然轻声道:“我还有要等候的人……”

    风夭夭轻轻的笑起来,笑得极为讽刺,完全看不到他的眸中升了温。攥住他手掌的纤手松开,凌厉得望进他的瞳孔里,一字一句:“你少正商当真好大的本事,欠它一条命你当拿什么来还?”她并没想要他的答案,因为她知道他还不起。阿雪左右还是为他卖完命去了,只是不知他少正商到底何来的本事,竟能让一只狗幻化成他的样子,代其勾掉生死薄上的姓名。站起身要走,手腕被他反手拉住,去了惯有的风雅,从未见过的茫然无措,眸若灭光,他唤她:“风笑……”风夭夭看着她,轻轻道:“我日后当叫你什么?少正商?还是阿雪?”

    少正商一只手无力的垂下,风夭夭自鼻子里溢出一丝轻哼起身离开。不顾及身后顾锦枫大力的喊叫,坚决走出了清松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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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花销

    沈慕清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风夭夭视死如归的走进来。门扇带起的轻风吹得衣衫翩翩飘起,收拾行囊的小厮当即一愣,这样唯美的一幕他却联想到鬼魅。

    倒是沈幕清,坐在桌案前一只手托着腮,一派悠然景致。听到响动后抬起眸子看她,又垂下静饮杯中的清茶。

    “风……风大夫,您有事?”小厮不解的问出来。

    风夭夭看了他一眼,直接奔过去在沈慕清对面坐下。隔着一张圆桌和袅袅的烟气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沈慕清悠然放下杯子,语意简洁:“马上。”

    风夭夭一掌拍到桌面上,凛然且情真意坚道:“我跟你一起离开,只要你肯带着我一起笑傲江湖。但凡我活着一天,就会保你不死。”

    沈慕清一双眸子渐渐转为浓黑的若有所思颜色,离得这样近,却仍旧任人无法解读。须臾,薄唇一抿,只道:“好。”

    一边整理衣物的侍从支棱耳朵听了半晌,当即惶恐不安起来:“可是,风大夫,我们二皇子是因身体不适才提早离开的,您跟着……”

    风夭夭颌首,表示知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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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就因为你们二皇子身体不佳,所以有我这个大夫在身边陪着才更安全些么。”

    侍从哽着一张脸,面上青紫一片。

    实则并不以为然。

    沈慕清不着痕迹的钩动唇角,垂首饮罢一口茶,微微含笑道:“好了,去整装一下,我们准备离开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之前风笑在将军府便没多少实质地位可言,就连出行也是轻装上阵,房中那些绫罗锦缎都是顾锦枫派人置办的,实在没有理由带走。但是转而一想,出去闯当江湖总是要花销,没有银两又只怕寸步难行。掸了掸衣袖,执着几分献媚问他:“你是正平国的二皇子,应该很有钱吧?”

    沈慕清面不改色,仍旧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她:“怎么?你是想连我的银两一并花着?”

    一语即出,风夭夭再厚脸皮多少也有些尴尬,毕竟两人还没熟悉到你我不分的地步。折衷了一下肺腑所想,婉转道:“提钱就不免有些俗气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昔日在将军府过得惨淡,三餐都勉强吃饱,哪里还有什么私房钱。所以,就当你先借着我的,若有一日我飞黄腾达了定然翻倍还你,如何?”

    沈慕清一双手臂膛到桌面上,凑近几分,毕方神色也正经许多:“如果你要飞不起来呢?这债便只能欠着么?”

    “谔?”这一点她倒没想过,而且她飞不起来的可能性极大。

    沈慕清一侧手掌再次托上腮,似谨而慎微的思萦过,方道:“如果你能飞,自然好。如果你飞不起来,就莫不如一辈子当我的私人大夫跟着我。直至我生命耗尽,你可带着我的全部家当离开。”男子话语轻恬,嗓音淡而凉薄,又悠悠溢出蛊惑。只一刹间清眸就已汇成汪泉,越是深究,越是只身沦陷。

    风夭夭静静看了他半晌,那白析的肌肤透明了起来。眸子一抬,爽快答应:“好,就这么办。”实则那一刻她的心中衍生过一种极为邪恶的想法,这个男子的生命本已没有多长,他的一生对她完全够不成任何束缚的约束力。

    贴身侍从见两人欣然达成协议,一旁唏嘘苦叹起来:“二皇子,您不能带着风大夫啊,她……她太……”神色一抽搐,看来这话十分难以说出口,毕方趟过来,凑近几分说话。之后从沈慕清耳畔抬起,何其惆怅繁复的盯紧他。沈慕清眉头轻蹙,缓了半拍慢慢抬起头:“你是嫌她太不靠谱?”

    风夭夭和小侍从当即黑了脸。

    几人从驿馆出来,已是晌午时分。当空太阳明晃晃地映照着地上的积雪,光茫闪烁。沈慕清立在清风里,微眯了眸子,能看出他还有未完的事需要打点。

    风夭夭明眼人,与他并肩处提点:“你若还有没办完的事就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沈慕清神色不变,悠悠道:“我来姜国做客,走之前总要同这里的主人打声招呼。倒是你,只怕也有未办完的事吧?”男子一双眸子明明虚茫,又似明闪若镜,他窥探起她内心深处的东西总能那样轻而易举。就似……他是一个心魔,具有揣摩人心的本事。

    风夭夭漫不经心的盯着地上,脚尖已经产起一小堆积雪,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样子。

    沈慕清睨她,一束阳光打到她随意披散的发线上,根根清亮灼眼,绝色脸颊若隐若现。一身淡冷脱俗风韵,不愧一位白衣白裙的美人。轻叹口气,不再理会风夭夭,转首对身边侍从吩咐:“去将马车备好,我去去就来。”

    前脚刚走,风夭夭后脚便已跟上。他说得不错,他是来姜国做客,走前总要同主人吱会。她亦是蒙姜国人照顾,顾锦枫事事为她考虑周全。她的怨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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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你,天涯海角(二更)

    顾锦枫听说风夭夭要走,自然千百个不允。顿了顿,一把执起她的手作痛苦状:“笑笑,你为什么要走?可是相公哪里做得不好?”

    风夭夭如今已经清醒,他的这声‘相公’却不曾改。这样厚重的情意,莫说世上没几个女子领受得起,就算有人,他也不会给。可见她在他心中,占了怎样的位置。沈慕清微微蹙了眉有些思索,接着目光绕了几个弯拐到他处。

    女子已经抽出手,摇摇头,含笑道:“不是,你一直待我很好。只是,之前我是将军府的二夫人,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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