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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词-第4部分(2/2)

作者:幽兰小宇

秋锦一走,风夭夭就将自己关在屋内浅研一些药种,几个时辰过后便已小有成就。

    夜色渐深,府中专管侍从将阿雪带走。

    风夭夭推开门,一阵凛若冷刀的晚风拂面吹过。天地间被月光渡上层冰蓝的寒霜,越发衬得这夜凄厉寒冷。她打算去酒窑搬坛酒回来暖暖身子,忽然耳畔传来鞋子倾轧过落叶枯枝的微响,由远及近,须臾在她面前停下。这是风夭夭第二次见到顾锦枫,几个月过去了,除了身上的锦衣厚实了些,眼眸狭长,神色温软,嘴角轻抿后勾起淡淡的笑意,竟与几个月前无异。风夭夭偏头想了一下,恍然:“啊,顾锦枫。”

    顾锦枫就已经笑起来,抬起手指腹滑过她脸颊,问她:“怎么不叫相公了?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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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是你相公

    风夭夭没想到顾锦枫会将她几个月前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她险些将他的人都要忘记了。一只手抚上肚子,别说,她还真没吃,从晌午到现在一直都是空腹。点了点头,肯诚道:“还没吃呢。”

    顾锦枫回头,视线打到三脚桌上盖了厚厚一层白雪的碗筷上,瞳色一凛。再回过头,又像被暖风拂过,拉起她的一侧手腕,颌首想了一下,问她:“想吃东西是不是?”

    风夭夭盯着他含了微许笑意的瞳色,仍是点头。

    顾锦枫高她许多,此刻微微弯了身子,与她平视:“吃东西之前先告诉我,你该叫我什么?”

    风夭夭刹时福至心灵,傻里傻气的答他:“相公。”嘴角一翘,嗔怪起来:“你真当我傻么?”

    顾锦枫一脸欢快的笑起来,一只空闲的手掌已经抚上她的后脑勺,轻轻一带,她便离他近了许多。

    “真乖,谁说你傻了,笑笑最聪明了。”

    风夭夭抬眸,他一张阳光灿烂的脸跌进她的瞳孔,晃得她眼前一晕。

    她不能说这个男子是男人类群中善良纯净的,诚然在对待风笑时,他一颗心从眸中倒映出来,就是纯良的。风夭夭这人有时很简单,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不看他做了多少坏事,而是他对待朋友真心还是假意。

    将军府的厨子已经整理东西要回去睡了,看到顾锦枫进来当即愣了一下,一双眼瞪得牛眼似的。反应过来,恭敬一拜:“奴才给世子请安,世子这么晚了过来,可有什么吩咐吗?”

    顾锦枫先不答他,转过头唤:“来,笑笑,到我这里来。”

    风夭夭蹭啊蹭的踱进来,她并非在矫情的力保矜持,而是如此大张旗鼓的与这厢权贵有过多瓜葛终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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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她是个“傻子”。

    当他问起她要吃什么的时候,她嘴角一咧,摆出一副十足的傻相,狠狠的宰了将军府一顿。

    顾锦枫撑着下颌在和缓的灯光下细瞧她,他出使别国几个月,可是有些时候没有见到她了。心里说不想她是假的,那种密实的想念一度封存在他的心底,就像初次见她时那种奇妙的温度还未曾散去。她痴傻的样子在他看来也成了纯真,顾锦枫甚至在心中细细思考,大抵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这么精灵可爱的女子了。

    风夭夭本来吃得有滋有味,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看该是没有错。一口肉塞进嘴里忽然如同嚼蜡。警觉了一下,还是问出来:“呵呵,我脸上有东西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顾锦枫淡定自若的伸手抹去她嘴角的一点残渣:“没有,只是觉得笑笑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眉峰一挑,问她:“吃饱了吗?”

    风夭夭尽量保持不太精明的样子,不过这样真的很难。毕竟她觉得自己一包心思,装得跟张白纸一样,简直是最难演的一出戏码。

    胡乱的在嘴上一抹,让夺开他白析的手指,拼命的点头:“吃饱了,吃饱了,可是,我困了。”

    顾锦枫没忍住,“扑哧”笑起来。

    “才吃饱就要睡了么?就不打算再同我玩一会儿?这么久不见相公了,你就不想我吗?”

    说实话,真是没想过。这话显然不能说,两人深谙此道,总不好再引人入胜。掩手打了一个哈欠,再次执着前一个话题:“可是,我想睡觉。”

    门板蓦然被人推开,两人同时回过头去。

    少正商同苏婉一前一后的进来,疏浅迷离的光线打到少正商一张淡薄的眉眼上,细长的眉,浓黑的眸子,烛光下眼波荡漾得温软。风夭夭眸子一瞌,瞳光晃了一下。

    苏婉率先出音:“世子果然在这里,刚刚听府中侍从来报说世子来了,我们还不信呢。没想到还是先到妹妹这里来了。”

    顾锦枫已经转过身,背部靠到桌沿上,却没有起身。颌了首眯起眸子看她:“大冷的天,这丫头连顿热乎的饱饭都吃不上,我若不来看看,只怕这会儿还饿着呢。”

    苏婉面部表情一滞,看了眼少正商,不语。

    少正商几步靠过去,贴着顾锦枫坐下,将两人隔成两重山一般。一只手臂膛到桌子上,另一只手已经抬起去撩风夭夭散下来挡住半片视线的乌发。

    语气惯有的不急不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你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的。不过这事怪不得苏婉,是府中的丫头们疏忽了。”

    正如他所说,他们交好当真是有些年头了。在顾锦枫心里一直敬佩少正商有佳,早已不将他当外人看待。鲜少这样阴阳怪气的同他讲话:“我知道你对夫人十分疼爱,这事也自然是怪不得你的正夫人。只是,风笑怎样说也算得你的二夫人,你少正商若不待见不防放手。”

    少正商漫不经心的笑起来,像得了天大的笑话。低垂的眸子一冷:“瞧我刚才说什么了,看来你是真的上了心思。才回云水城,宫也不带回就直接来了我将军府,几个时辰也不见你顾锦枫的人。却原来,还是这府中有让你挂念得紧的人。”眼风一抬,对上他的,一边已经执起风夭夭的一只手松松握在掌中:“不过,这丫头总归是我的二夫人,对她好是好得,但分寸要有个掌握才好。”

    风夭夭那只手瞬息着了火,他的手掌分明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冷,却焦得她皮酥肉嫩,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委实不好受。冷不丁地从他掌中抽回,这一动作未免突兀,几人同时将视线聚集过来,思绪一转,理所当然的叫嚣:“你又不是我相公,干嘛牵我的手。”

    少正商一愣,当即恢复自如。同她面对面坐好,手掌抚上她的脸颊,似笑非笑:“丫头,我才是你相公,知道吗?”手上紧了紧:“这次看清楚我的样子,可要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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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夭夭被阴了

    风夭夭眉头紧锁,胸口处又开始泛起疼意。那疼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张弛有道,不容小窥。这个少正商果然不是她的福星,晦气程度堪比九重天上的移花公主。身姿猛然退缩,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后,咬着牙齿隐忍疼意:“你骗人,你才不是我的相公。”

    顾锦枫眉宇间闪过欣喜,微微勾起嘴角:“来,笑笑,到我这里来。”

    风夭夭警惕的看着少正商,一点点绕过圆桌向顾锦枫靠近。说实话,不是少正商的魅力出现了问题,这种全民偶像脸的确养眼。可是,同他亲近时,胸口的疼意也不是闹着玩的,她不能花痴起来不要命。

    踱过半个圆弧,在挨着顾锦枫的那个矮凳上坐下,隔着整张桌子同对角线上的少正商两两相望。

    少正商抬头微微一笑,无人不赞风光月霁,真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笑意。

    眸中光色若有所思:“无论她眼中识得谁,都得是我少正商的女人。”

    这句话虽是对着所有人说,在风夭夭听来却是独说与苏婉一个人听的。自打少正商病了那么一场,对于后院起火这等事似十分感兴趣,昔日宁静仿似再不被他看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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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风瞥向苏婉,橙黄暖光下她的眼睛锋利得生了刺。而风夭夭就是她的那根刺,不除掉她只怕她死都不会冥目。

    几人折腾了一通再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顾锦枫走前仍旧不放心,回过头来千叮咛万嘱咐,夜间凉,让她盖好被子,尾声还加了一句,他会常来看她。风夭夭一双扣住两扇门扉的手被干冷的夜风吹着,久久不能关合。抬眼望出去,苏婉一路走得极快,少正商追寻着佳人的步伐倒也不慢。看来一场爆风雨将至。

    苏婉难得使回性子,侍茶进来报了几回,都将少正商挡在门外,竟拿她已经睡了这种没营养的理由当借口。少正商在夏荷院里执拗了一会儿,转身回了风仪园。皎洁清冷的夜幕下,无人看到男了深邃的眸光中藏了怎样的隐晦情绪。

    侍从将茶水奉上,真是百思不得解,轻问:“夫人,这大冷的天,将军在院中等了那么久,您为何不让他进来呢?”

    苏婉半边身子靠在软榻上,自打嫁了人,就连身子骨都被宠坏了,越发软棉棉的无力。长睫一垂,摭去一脸神思,只道:“我想睡了,再者也没什么想同将军说的。”

    侍从手中还端着茶盏,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寻思,女人啊,真真是口事心非的一种动物。以往无论有事无事,将军一来夫人一张颜面就能生起花来。这一刻倒好,怎就清心寡欲了呢。

    苏婉烦躁的坐起身,半截身姿溶进当下的灯火里。面上晦沉:“明天晌午时分约二夫人到园中去,想她一个人在紫风院呆得也有些闷了,我要同她一起散散心。”

    侍从应声之后,被她退下。

    这一日风夭夭的确闲,听说少正商一早上朝议事了,小黑今天也理所应当的放了假。恐是将它交给风夭夭一个人打理,他也不甚担忧。

    夏荷院的侍从过来报,夫人由请她去园中赏景。

    风夭夭抬头四处张望了一回,将军府的景致虽算独特,可是落雪时节,所有奇花异草枯萎凋零。就连几座造型颇具神韵的建筑也被大雪覆盖殆尽,远远看去就跟一大团棉花似的,哪里还有什么看头。

    回屋取点东西囊进衣袖便跟着夏荷院的丫头去了。

    苏婉早已经到了,远远望去,穿了一件粉嫩水灵的衫子,就像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梅花。风夭夭扯了扯身上素白得没有一丝点缀的长衫,想起清庭山来,清庭山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她在上面生活了几万年却仍旧看不够其上景致。花开时节漫山如赤雪纷飞,香气亦是盈满整片谷地。如此一想,不禁对眼前风景徒呼嗬嗬,只觉匮乏许多。

    边际女子冲她招手:“妹妹来了,来,过来聊聊。”

    风夭夭咧开嘴角傻笑,晶灿灿的眸子渡了一层灰蒙蒙的光。

    苏婉屏退左右,只道要与风夭夭静心浅谈一会儿。

    下人真是不懂,同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谈的。

    事实上,风夭夭也不懂。

    实则就是什么也没说,下人一走,苏婉的目光就一路跟着企及出去了,直到侍从的身影完全消失,她就发了疯一样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脸颊。原本多体面细致的妆容,三下两下就被她给毁完了。

    风夭夭着实看傻了眼,盯着她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莫非少正商的正夫人也疯了?

    几步趟过去,试问她:“夫人,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

    苏婉平静下来,几缕乱发在风中荡漾摇曳,像养分尽失的海澡,妆容也花得一滩凌乱。诚然在这杂乱无章的形容里她的笑容却是静谧而狠绝的,嘴角轻轻勾起,渗出一丝噬血的腥咸味道。风夭夭自当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苏婉,却又觉得剥了皮抽了筋,她就该是这个样子。

    心中蓦然一颤,福至心灵间身姿一并被摇晃起来。

    风夭夭心念,完了,被她阴了。

    苏婉已经扯着嗓门叫起来,这样歇斯底里的吼叫听在耳里艰涩冗长,将半个将军府都轰动了。风夭夭一双手被迫任她攥紧,远远听到泠泠辗过雪地的脚步声。

    奈何肇事者一脸得意笑容,简直气得人哭笑不能。

    风夭夭手中一个猛劲,运了几分轻巧力道后苏婉就已四仰八叉的翻倒在地。脸上得意颜色一收,“哇”一嗓哭出声来。

    少正商和几个下人几步射了过来,风夭夭一侧手臂猛力被人推拒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臂当即生疼一片。

    苏婉仰躺在地的一幕的确有够狼狈,当时少正商回过身看向风夭夭的眼神里里外外都透着危险讯息,恨不得当场就将她吃了。

    此事的必然结果是风夭夭被陷害了,任谁都会觉得那是她的错。世界上怎会有人傻到摧残自己的份,而且苏婉性情温婉,万不会与人争执。而恰巧风笑就是个傻子,什么不着调不靠谱的事做不出来啊。虽然事后苏婉口口声声为风夭夭开脱,在风夭夭看来简直兴趣索然到极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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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一演一看,这戏码前后交接得怎会这般天衣无缝。

    苏婉受到惊吓,心口疼痛的宿疾也发作了。疼得汗涝涝的被少正商抱回夏荷院,走时他还不忘回首唤上风夭夭:“去夏荷院等着。”

    风夭夭看着呼啦啦消散的人群,捂着胸口也觉歇斯底里的疼痛起来。那里或许真有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凌迟剜割,怎好受得了?

    叹只叹这苏婉,此一回便是真的要疼上一疼了。

    这一疼当真无法收拾,花展被将军府的人从花心谷再度请了过来。当时风夭夭就被惩处跪在夏荷院的雪地里,膝盖骨被冰雪欺得麻木僵硬,女子低垂了头,长发散下,摭住一张隐忍疼痛而抽搐的脸。

    心啊,为何会这样疼?

    ------题外话------

    放心,**快出来了,夭夭要反抗绽放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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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夷所思少正商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来,片刻就将她的周遭布了一层烟尘雪汽。好似雾茫茫的一片,更加看不清她面上表情。只那一身白衣融进皑皑素白中,彰显得单薄无依。

    捂上胸口的手掌一松,骤然按到地上,身姿一并晃了一晃。

    这样冷的天,风夭夭却疼出了汗,额上涨了水汽,瞬息结成细小冰晶。

    夏荷院的室内又加了炭火,越发暖彻人心。

    窗棱半敞着,偶有雪花吹进来。窗前男子负手而立,白衫之上相嵌银色暗纹,呈出与颜面相近的优雅严整之色。一双泠泠眸子穿透风雪,在冰雪连天中的一点人形上定格,若有所思。当即关上窗扇,大步踱到床边。

    苏婉躺在床上轻微伸吟,呈半死不活状。此次宿疾发作与往日不同,这疼来势汹涌无章,一度令她无法承受。

    花展神色焦灼,对于苏婉病情的变化也颇为狐疑。虽说找不出症结所在,却能清析感知与往日不同。

    “花大夫,是我的病又加重了吗?”苏婉盯着花展,心思惶恐。疼痛所至,面上纤细线条遏力拧成沟壑。

    花展笑意安抚,转身看向身侧男子。

    少正商坐到床沿,手掌细细摩挲过她的脸颊,轻轻道:“不用担心,这病情不会再加重了,我很快就会找到灵丹妙药将你这病治好。”抬眸唤来丫头好生侍候,起身随着花展一前一后出去。

    风夭夭风中摇曳的身姿何其淡薄渺茫,任人不易察觉观测。但偏偏就有灼人眼瞳的魔力,像一朵盛开在雪山上的冰莲,芳香四溢,梅亦输段妙趣。花展视线定格须臾,问他:“二夫人可是犯了什么错?至于让她在漫天飞雪中跪着么。一个女儿家,怎受得住。”

    少正商眉头一折,指尖抚过眉梢,淡淡道:“既然来了,也不防再给她瞧瞧。可是心智不全的人,这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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