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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词-第5部分(1/2)

作者:幽兰小宇

    的病也能加重的。”几个大步跨过去,俯身之际一把将人拎起。这一动作来势突兀,风夭夭只觉鼻尖缠上一段冷香,恍惚抬眸间,少正商正定定的瞧着她,一双狭眸像天幕上点坠的两颗星子,泛着泠泠的淡冷之光。

    “你要干什么?你……你的夫人真不是我打的……”风夭夭企图解释,望到那一背坚硬之后,毕方觉着委实苍白无力。

    少正商没回头,一只手牵着她的手臂,从室中走出的人,竟比她的手还冰,冷意渗进衫子漫进骨髓血脉。

    风夭夭在心中小声嘀咕,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冷血人。

    花展看了风夭夭一眼,女子明明冻得面色苍白,却又奇异的沾了几滴璀璨的汗珠。被少正商一路拖着,脚上步伐急迫凌乱。

    远望片刻,毕方拾步跟上。

    风夭夭直觉好笑透顶,这个少正商越来越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了。她倒觉得那是个少有的睿智谨慎之人。一个能在生死轮回中瞒天过海的人,他有多少本事?自是可想而知。既然如此,只在她说出不是她所为的时候,他便该想到事有蹊跷。要知道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又怎会撒谎否认真相呢。而他将她从漫天风雪中拉进花厅,为得只是让花展帮她瞧瞧病情。事实上,花展根本是瞧不出她这一身毛病的。精神障碍在凡间还只是一块未曾攻克的领域,除了束手无策还没见哪个大夫自发研修成心理医者的。

    花展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便自行将人搁置在一旁了。斟酌半晌,只道:“心智不全的人,时而会乖巧,时而迷离,二夫人或许正当赶上迷离期了吧。”

    少正商低垂着眸子,轻磕着茶杯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良久,抬起眸子看向一边靠着火炉暖手的风夭夭,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再度垂眸将茶水饮尽。

    “苏婉这病到底有什么变化?当真就没有更好的止痛法子了吗?”

    花展在同他相对的位子上坐好,轻叹口气:“夫人今日的疼痛似与往日不同,以脉相来看,并不是昔日那种无章的跳动法,好像是种药物所至,但是查不到根由,又倒像是自然发之。看来除了若生珠,便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风夭夭盯着炉中火红的炭块,映入瞳中晶亮通红。原本缓缓移动的手掌一顿,头颅勾下,掩去一脸逍遥笑意。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苏婉今日这个疼法,也算她自找不快了。

    先前冰冷至极的手掌渐渐升了温,血液也畅流许多。

    此刻厅门旋进一道人形,一身黑色斗篷迷离了众人的半面眼风。黑压压的覆上来,引来厅内几人同时一怔。

    风夭夭刚捂暖的一双手当即被人攥在掌中,整个人也一并被拉了起来。顾锦枫一脸担忧的在她身上巡视打量,好似她是他举世无双的一块珍宝。

    “听说你在院中罚跪,没事吧笑笑?”

    本来已经没事了,但此情此景又俨然是有事了。

    风夭夭一脸纯真的笑起来:“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说完从他怀里脱身,原地转了一圈,真是一个快乐无忧的傻子。

    顾锦枫显然是心了疼,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一只手已经攀上她的后脑勺,摩挲着安抚:“乖,没事了,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风夭夭嗅着他身上沾了清冷空气的体香,静止片刻思萦。将军府中的事怎会传到世子耳中?前前后后也不过几个时辰。还是不光是顾锦枫,实则整个云水城的人都知道了?

    知道将军府的二夫人疯傻病发作,打了少正商宠爱有佳的大夫人,然后少正商一恼,便不管其死活让她在雪中罚跪?好狠毒的大将军,好心酸的二夫人,好浓郁的郎情妾意,到底哪个才是他想表达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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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是什么东西

    眼风撩向少正商,那厮正淡淡的瞟了两人一眼,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一双流水桃花的眸子蓦然生动,笑意渐至眼角顿时枯死。

    风夭夭垂下眸子,盯着顾锦枫衣袖上的蕙林兰皋,突然想不明白。

    顾锦枫转首看向少正商,素来月白风清的眉眼这一刻不禁沾了微然的怒火,不防同他挑明了说:“如果将军府真容不下这么一个女子,不防让我带回宫中吧。”

    少正商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仍漫不经心把玩手中的茶杯,那笑绕进顾锦枫的眸子里,晕了层冷月银辉,嗓音漠然至极:“她是我的二夫人,是生是死便都得由我少正商说得算。还不劳世子操心。”

    顾锦枫无视少正商的淡冷风情,将目光移向风夭夭,大手擦过她眼侧,低声问:“笑笑,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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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从风夭夭平日对这两个男子的表现区分,是人都以为她自是愿意随他离开。可是风夭夭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在将军府虽会被人淡漠,但没事睡睡觉,偷偷酒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宁静。可是顾锦枫的生活环境很奇特,有些人挤破头的想进去,有些人却宁死也不愿沾边,这是个既矛盾又简单的问题。一入宫门深似海,风夭夭便是那个不想跳海鱼龙混杂的一拨人。

    顿了一下,摇摇头:“不行,我得陪着小黑,我要是跟你走了,小黑就不陪我玩了。”话落,咧嘴笑起来,一脸笑意干净无瑕,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顾锦枫看来,还哪里有点疯傻人才有的模样。

    屈起手指,轻滑过她脸颊,忽然心疼她:“笑笑,你跟我离开,我给你买很多小黑陪你玩好不好?”话又说回来了,这小黑到底是什么东西,眸中含笑,哄问她:“那你先告诉我,这个小黑是什么东西?”不记得将军府有叫小黑的这种奇珍异宝啊。

    花展也十分好奇,瞪起眼睛细心的听着,这丫头如此得世子青睐,却为一个名唤小黑的东西恋恋不舍将军府这种倒霉的生活,怎能让人不好奇。端起手边的茶盏,掩饰盎然模样。

    少正商白净手指抚上额角,唇边隐含了微许笑意,在她回答前对着众人淡定道:“小黑是她为阿雪起的别名。”

    花厅里的气氛有一刹凝滞,这份肃宁没有维持多久,随着花展一口茶突兀的喷出之后,顾锦枫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

    只有风夭夭,既淡定又无辜,好一副别样风情。

    谁人不知少正商爱狗如命,莫要说阿雪自来沾了他的情性,一惯疏冷不与人亲近。就是真若有人想亲近,也会被少正商狠狠剔除,只怕就连阿雪的饲养员也未曾碰过它一根毛发,更别说有人敢随意为它起别称了。

    果然,不知者无畏。

    花展自觉失态,擦拭了一下嘴角水渍,干笑一嗓:“果然贴切。”心中外加一补:“二夫人好胆识。”

    少正商云淡风轻的埋首茶盏中,右腿屈起搭到左腿上。

    风夭夭偏首看向少正商有一搭没一搭滑动杯盖的手指,觉得他的笑大抵日日那样半真半假。

    顾锦枫轻轻唤她,执了蛊惑安抚性的笑意,听语气是在同她商量:“笑笑,我给你买些更乖巧的狗好不好?我家里也有些极为名贵的狗,绝不比阿……小黑差。”本来之前还有意向少正商讨要小黑来着,如果是阿雪的话,铁定没戏。

    这一点风夭夭深信不疑,富贵门庭中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啊。可是,现在的关键不是一只狗的问题,是她压根不想同他一起身陷囫囵。所以,她便只能做出对阿雪钟情的样子,只是平白浪费了这一腔热情。

    面上一难为,当即皱了眉头:“可是……我只喜欢小黑。”

    顾锦枫倏然挫败,转首看向少正商,却听那人道:“想都别想。”届时立起身,向厅外走去,一双眸子攒满笑意,淡淡道:“你人可以走,把我的人给我留下,我说过了,这是我少正商的女人。”

    这一句话飘散出去,不偏不倚的传进花厅门口侍茶的耳中去。只怕不出一时半刻,整个将军府便都知道了。

    风夭夭从未想过,凡间的通讯设施竟然这样便捷。

    苏婉的疼意多多少少消退了些,这一番折腾当真是要了命,身上汗渍水洗了一般。再一听到侍从传过来的语茬,心中顿时五味陈杂。身体一歪,再度倒到床榻上疼痛纠结得无法起身了。

    少正商送走花展后过来看过,一眼望到桌案上已快冷却的药汁。含了温软的笑意,靠过去安抚:“怎么了?病得这样严重怎连药都不吃了?不听话了是不是?”

    苏婉一偏头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这个男人永远干净清爽,就像虚无飘渺的一抹白,他的心她永远看不懂,摸不透。

    “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少正商怔了一下,眯起眸子轻笑:“又说什么傻话。”无声无息的湮灭下文,已经将桌案上的药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亲自喂食。

    苏婉盯着昏黄烛光下他一双白到透明的手指,映着银紫衣袖,华贵得几近不真实起来。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亦是她从不触及他的底线,她懂得低眉顺眼,见势即收。之前一直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和委屈,但自打府中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不论疯傻,当越来越被他看重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失了平衡,不期然的觉得委屈。

    想着想着不免簌簌掉下泪来,她现在是世人眼中少正商宠爱的珍宝。浓郁灼眼的光华下,这份冷意无人能真正体会得到。

    少正商转身将空碗递给侍从,盯着苏婉的泪水瞧了须臾,抿起嘴角轻笑。手臂环过她,让其躺进臂弯中,说些宽心的话逗弄。苏婉扒着眼皮想同他多呆一会儿,却挡不住困意来势凶猛匆忙,不多时便紧磕了眉眼,睡了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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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间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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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夏荷院出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阿雪的饲养员一直候在院外不敢靠近,看到少正商款步出来,见到救星一样冲了过去。

    “将军,阿雪去了紫风院,唤了几次都不肯回来。您看?”

    少正商点点头,屏退来人。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风夭夭推开门,阿雪眼中一亮,呜呜的叫起来。摇着尾巴靠过去,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风夭夭索性不再驱赶,蹲在门厅处同它大眼瞪小眼。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还赖在我这里干什么?”伸手摸了摸它光亮的毛发,觉得这肉已经损耗得差不多了,看来是不用再减了。只是不知姜国的这场猎宴是什么时候。

    “小黑,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我可告诉你啊,今天对你情深的那番话纯是说给顾锦枫听得,实质不是那个样子的。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感情丰富,千万别误会才好。”

    阿雪摇着尾巴呜呜的低鸣,风夭夭盯了半晌也未能参透它眼中的情绪。只拍了拍它的头道:“同你交流太高难度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少正商,委实瞧不明白。好了,你快走吧。”起身回房,裙摆被它一下咬住,用力一扯便连连退后几步。风夭夭本来一腔怨恨,这一刻也只当缄默不语,院外的脚步声在她听来那样清楚。

    少正商推门进来时,阿雪和风夭夭已经滚作了一团。女子面上沾了雪,一脸怒意丛生,两腮微微的鼓着,狼狈又可笑。他几步踱来,唤过阿雪:“来,阿雪,到我这里来。”阿雪瞪了风夭夭一眼,撒欢的冲到少正商的怀里,形容很是亲近。

    “怎么这样不懂事,是时候回去睡了。”少正商单膝跪到雪地上,i抚着它的头,同它轻声交谈。

    风夭夭在他眼中看到一片和绚,就像当空举起的一轮明月,锦绣灼眼。又吞吐出类似夜空的静谧哀伤,对,她看到薄薄的一层哀伤和不舍自他的眼眸中溢出,这样的情绪是在人前不曾看到的。

    他果然只将她当作一个傻子,这一刻就连情绪都不屑隐藏。

    阿雪蹭着他的脖颈,显得那样乖巧,全然不像减肥的那段时光,它整日只粘着她,就连他的话多多少少都敢忤逆不从。如此相亲相爱的一幕,真是看到让人眼羡。风夭夭寻思间已经抬起头看天,毕方钻研起月亮出来的方向。

    夜间的风丝丝清凉,抬首的一瞬冷风顺着脖颈吹过,顺着衣领钻进体肤,蓦然让人清明许多。今晚的夜空十分漂亮,璀璨的星子布密于天际,无数个,细小晶璨。以前在九重天的时候,便没有这样昂首看天的机会,从来不知原来昔日生活的地方竟然这样美丽。

    如是想着便忘记了抬头看天的意图,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被人轻轻揽住,那人埋首进她随意披散的发线里,手臂已经环过她的整段腰身。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华贵的料子滑过她的脸颊,摭挡半面视线。

    风夭夭身体一僵,不用看亦知道此刻抱住她的人是谁。这样清爽干净的气息,有初春苏木的淡冷鲜嫩味道,和着夜间的簌簌冷风漫进她的鼻息。她欲反抗,他揽住她的手却越加收紧几分,接着轻恬的嗓音从喉咙间飘出来:“看来它对你是不舍的……在这人间,它也有贪恋的事物……”沉顿了半晌,又道:“你说她是不是不会再出现了……我还要等到何时……”

    这句话他说得那样轻缓,任人听来却如此艰涩冗长。

    风夭夭一下愣住,他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它”到底是谁。今夜的少正商总让人觉得极为反常,绵长的哀伤就像一张网将他密密捆绑了,只觉他在挣扎反抗,却又无助惶恐得像个小兽。

    少正商静静的抱着她立在晚风中好一会儿,风夭夭不动,肩头很安静,他埋首那里却感觉不到他的半点鼻息。再过很多年后风夭夭就在想,如果说她是生了恻隐之心,实则早在这一刻就已经彻底萌生了。

    他将她的身体扶正,灼灼盯着她一双完全没有光亮的眼睛。他的瞳孔中只有她,好似她是他此事挚爱,她知道,她不是。他看着她,实则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子。指腹滑过她眼角,但见他微微勾了唇角轻笑:“你还是这样痴傻,你可知我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我以为……而你,终不是她……”扣紧她肩膀的一双手放开,转身走出紫风院。

    风夭夭立在院中半晌,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听闻凡间男女的情愫大抵很婉转曲折,现在只冷眼凝睇,就觉得这一干人活得真当没劲。

    夜半时分,睡意便被人叨扰。本来酒瘾上来,最终没有喝成已经非常无趣扫兴,一听到门外响动,便彻底愤怒了。

    还不待她下床,门板“嗖”一声打开,开得颇为技巧,像被一阵冷风吹开。接着从大开的门缝中飘来一抹素白衫袖,却半晌不见人进来。风夭夭想起九重天上的一些八卦琐事来,有一些恐怖贩子对凡间鬼怪极为兴致热衷,常常会讲到这样的桥段,按常理推算后面该飘出一缕吐着大长的舌头的幽魂才像话。只是何方鬼怪敢来惊扰她一个九天上神,真是太不像话。

    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穿上鞋打算一探究竟,那一抹白的东西便飘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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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无常

    来人披头散发,摭去整张容颜。一身松垮白衣经风一吹,就像满天散乱的窝云。风夭夭一怔,心中啧啧叹,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颜鬼?考虑到大家分属飘啊飘的系别,本意是想上前同她招呼。脚步刚一迈出,便毁了主意。

    双手抚面,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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