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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词-第11部分(2/2)

作者:幽兰小宇

夭之前虽未来过,仍能不废吹灰之力的顺着人流找到。民间有年关拜神祈福的风俗,几里之外便能嗅到浓重的香火气息,还有不绝于耳默念经文的声音。

    风夭夭在庙前买了香火进去,燃起之后跪在佛前行叩拜之礼。此刻她虽为凡人,仙位却还在九重天上摆着不曾置换,希望神佛们能故念旧交保佑她。初来凡间觉得自己完全是因为误了就医时辰被罚下尘世体味人间疾苦。但自打她在少正商的书房里看到那些容貌相同,各种翩然姿态皆栩栩如生的仕女图后,便隐隐觉出借着风笑的躯体存于世或许就是一场劫数!否则,少正商一个凡间男子,九重天上的清庭药神只怕见也不曾见过,为何能画出如此气度高古的风姿?风夭夭一双眼紧紧盯上面前的佛像,似要从其嘴里得知些什么。少正商淡若墨画的眉眼萦萦在脑海中晃过,接着置若虚茫。面前高佛仍旧慈眉展笑,不曾言语。

    她深知其中一定有什么因果奥妙,一个本该死去,却仍旧活着且没有半点实质存活迹象。一个病体羸弱,本该卧床不起,却能随意游山玩水。这已经是凡间的奇谈,却都被她一人撞上,莫不说,这只是巧合么?还有那些时常充盈脑海的莫名幻象,男子飒爽临风,女子翩然妖娆,却似通通隔了层迷幻不清的纱帐,永远任人看不清析,这又是怎么回事?风夭夭清水如波的眼眸微微眯紧,这一系列问题在她脑中缓缓滑闪而过。她一个活了几万岁的上神,但不是什么吃了睡,睡了吃,只知嗜酒的‘盲眼’人,宿命幻化成劫数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她又怎会感知不到。

    庙中钟声敲响,一圈圈像似将空气都一并荡出了涟漪,波折悠远地浸透风夭夭的一双耳膜。她恍然回了神,抬首间仿见佛像的笑意微微有了变化,凝视间又觉与先前无异,想来是她眼花。再行叩拜几许之后,起身出来。

    前来进香的人络绎不绝,顺着平坦的山路一直蜿蜒至庙前宽广的台阶上。站在最顶端的一阶向下望,庙前石路两侧种了大片大片的桃花,冬季万物枯死的季节,圆笼的枯枝随着冷风微微摇曳。风夭夭想象着三月花开的季节这里定然葱郁好看,芬芳的花蕊引来蜜蜂丛间嬉闹起舞。若有翩翩少年再从中走出来,心想着更是人间奇景。眼中陡然一亮,心中想法即时改写,即使不是蝶恋花的季节,有绝美少年从中走出也是凡尘盛景。只是这人为何会觉得眼熟?直至蓝衣男子越走越近,风夭夭才品测出,这人不是将军府里见到的分她酒喝的美少年么。

    只是当日她带着面具,他自然不会认出她。果然,男子只是眼风扫她诸许,面上神色如旧,依是当日有模有样,疏离清冷模样。这一刻茫茫人海他们不过路人,男子眸光直视前方,与她擦肩而过之后直接进了身后的庙宇高堂。

    风夭夭转过身,一直目送他入内。早对此人颇为好奇,这个人对将军府似尤为熟悉,但在将军府住了几个月不仅没有见过,也未听少正商提及。直觉此人不简单。

    当即提了裙摆上去,一步没走动,再努力移挪一次,便听到裙摆轻微的撕裂声。她不敢再动,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愤怒的回头,心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踩了她的罗裙。

    一个佝偻小神龇牙咧嘴的看她,显然不知自己闯下祸患。只身姿一拜:“小神给药神请安。”

    风夭夭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不靠谱的小仙。什么时候凡间流行跨地域的管理模式了?提了提裙腰,咬牙切齿:“诚然,你踩着本上神的裙子就不觉着羞愧么?”

    小神腮上一红,急速退后。连连道着不是,最后提点:“上神,其他人看不见我,您还是不要说话和做太多表情的好,否则……别人会以为你疯了。”

    风夭夭左右打量,果然已经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整装了一下外表,跟着小神去往一个偏僻境域,只听来人缓缓道:“小神此方来这里,是特意找药神赔罪的。上次皇家雪场一事陷上神于不安境地,是小神过错。只是……只是那事故并非小神通报有误,是有人用法力篡改了事故发生的时间,才导致雪崩提前,令药神防不胜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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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病人

    女子当即大睁了眸子:“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有人同样知道雪场隔日会发生雪崩,故将那次灾难提前了?”

    小神面上无奈,肯诚道:“是,正是如此。”

    风夭夭矗立原处良久,任冬日的冷风肆意吹拂面颊,刀割一般。怎会有人故意将雪崩发生的时间提前,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法力呢?提前的因由无非是想置人于死地,是苏婉,还是她风夭夭?

    她忽然有些不敢想,少正商三个字已经直直跳脱进她的脑海,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人。只是她不知,风笑到底与这个姜国第一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不仅灭了她整个国家,还屡屡置她于险境。抬首间,一张脸惨白无血色,盯紧一枝枯木,半晌不语。

    小神略微惶恐:“上神,您没事吧?”

    风夭夭摇头,摆手退下他:“这里没你的事了,先走吧。”

    小神再行一礼,摇身一转,烟雾一般散去。

    风夭夭再返回波南庙的高堂时,之前见到的蓝衫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左右巡视一圈,见实在找不到人,便直接回往客栈。

    回到城中,看到古墙上悬贴的告示,有人团团围上,争先恐后的看热闹。

    风夭夭也好奇,抖了抖衣衫凑过去,前面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眼前就是两个壮汉,想看清告示上写得什么,难。

    前面有识字认书的已经念出声来,周遭有嘈杂声,那人对字体一知半解,和着冷风听得糊弄半片。只知是城北张府的老太太身染重病,眼见病入膏肓。此刻正贴告示访能诊治杂症的名医,其中已经有人开始不休唏嘘,据说张府家大业大,靠山都是皇家级别的,有钱是定然的。只要能治好老太太的病,打赏自然不成问题。人群中已经有人雀雀预试,亦有人惋惜感叹。

    风夭夭许久不曾动用身上本事,手上很是痒痒。之前在九重天上整日巴望着最好万儿八千年没有生病就医的,如此她也落得清静,方能日日畅饮淋漓,不用担心喝酒忘事这一说。如是想着,不禁思及起九天之上的移花公主来,不知那厮没了她的诊治是否已经一命乌乎了,想完之后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邪恶。好歹都是九重天上共事的神仙,她实在不好这样诅咒于她,若能在凡间相见,也算老乡见老乡了。

    那告示已经被眼急手快,爱财如命的人揭去。风夭夭只得施施然地回客栈,半个晌午不见沈慕清了,他这会儿精神状态极佳,正坐在客栈大厅的窗边和着簌簌清风饮茶。穿得如斯单薄,却像感知不到半分冷意。坐在这个方位一早就看见她回来了,所以当她上来的时候自若地唤她:“来,为你备好了茶,过来试试。”

    风夭夭笑盈盈地靠过去,几步之遥便已嗅到茶香,同行几日已经知道这个沈慕清是个颇为讲究的人,平日不仅干净爱好,就连饮茶吃饭都十分讲究。这种清香徐徐的茶品一准不是客栈免费提供,是他随行带着的。端起放到鼻下闻了闻,问他:“这茶是你自己带来的吧?”

    沈慕清不答,挑眉问她:“感觉如何?”

    风夭夭一口饮下,摇头又点头,实则她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但口感还是能品出是难得的好茶。对上他难得认真且不涣散的表情,她也认真答他:“能感觉出是好茶,不过我对茶素来没有什么研究。”

    沈慕清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的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清淡的笑意,淡淡道:“看你这种牛饮的劲头就知你不识货了,可是,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风夭夭这一刻觉得他俨然是在体恤民生。面上笑意一深,闪动着五彩光晕道:“我喜欢喝酒啊,我看你也挺喜欢,莫不如……不如我们今晚喝点怎样?”

    沈慕清双手膛到桌面上,似笑非笑:“可以啊,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可是相当好奇。”

    “你说。”

    “但凡一个极为嗜酒的人都会颇有点酒量,只怕没有比你再不俱这方面天赋的人了。如此,是什么理由让你如此嗜酒如命的呢?”

    这一句还真当把她给问住了,秀眉一蹙,极度犯难起来,寻思了半晌,也不记得是什么理由了,看似是二万五千年前落下的坏习惯,之后便一直如此。见他一脸兴致的等着,她直得折中了一下,坦言道:“实则这个嗜酒的喜好是怎样形成的我也不记得了,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还小,谁知道呢。或许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喜欢喝酒的罢。”

    沈慕清听罢淡淡的笑起来,一张脸笑得生动曼妙,清爽中透出几分清冷,却越发慑人心脉。

    风夭夭一怔,这笑只觉熟悉不已。

    当夜两人还是决定出去喝一杯,之所以出去,是因听闻东管城有个自酵酒坊,酵制的法子是祖传秘方,祖祖辈辈一直秉承古老的法子全手工小批量酵制,所以自当口感纯正,香飘万里。纵使姜国皇帝都要尝上一尝,由此可知,没有预约想买到是很难的。

    沈慕清总有天大的本事,不仅向老板买到了酒,还专为两人提供了雅间,上来酒菜之后,退出前恭敬道:“两位先慢慢喝着,若有其他吩咐喊一嗓就好。”

    风夭夭饮酒不成,品酒的功力却是上成。只在唇沿浅酌少许,欣然赞叹:“好酒,真是难得一见的上等佳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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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清抬眸瞧她,只觉饮了酒之后那一双眼都似沾了水泽,清亮盈润得紧,透着隐隐令人怦然心动的光,满天摇曳的细碎星子都不及。转眼便已朦胧的闪烁起迷离的醉意,多饮一杯都要轰然倒下。男子抿着唇齿轻轻笑起来,过去扶正她,方觉她所谓的喝还不如说品,感官精湛,酒力却烂到极至。风夭夭一侧脸颜贴上他胸口的一瞬,他却忽然怔住。勾动嘴角苦笑,难怪二万五千年了,他明明消沉三界尚不自保,却一心掂念她,日夜思痛折磨不息汇集出一缕心魔。这样的女子只怕任谁都难以割舍,免不了要放在心尖尖上疼念。

    曲指滑过她脸颊,静静瞧了半晌,唤她:“夭夭,醒醒。”

    风夭夭醉得容易,醒来得也快。饮后虽会晕晕欲睡,但毕竟还是喝了几万年了,不会有其他醉酒人的不良反应,只是嗜睡一些罢了。听到轻唤声微张眼眸,分辨眼前人后晕沉的脑袋再度砸回他的胸膛,模糊道:“这酒太易醉了,沈慕清,我不能走了,你得背我回去。”

    沈慕清轻抿了嘴角,故作哭笑不得状:“丫头,你可知我是一个垂死的病人?”

    风夭夭耷拉着眼皮睁不开,头也隐隐作疼,看来这次必要睡得长久一些。两只手臂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身,谨防掉下。

    轻吟似咕哝:“你现在不是还没死么,将我背回去再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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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过合卺酒

    沈慕清背着她回往客栈的时候,夜已深,路上行人稀疏了了,只有月下两人重叠后的影子修长静寂。道路两侧尽是店前火红的灯盏,经风一吹,晃起绯红光晕,越发显得这夜静谧无声。沈慕清背着她一心一意看脚下的路,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托住她的一双手更为收紧,让她在他背上睡得更为舒服些。

    风夭夭隐在他的银色披风下,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衣料上冷梅清香和着平缓的呼吸,深浅有序,显然已经睡熟。

    这一路从城郊到城中,路程本没多远,却被他走得尤是缓慢。沈慕清盯着地上那一重人影,便想到不知何人说过的一句话,他和她撞见,从此腻在一起,也没多长,就一辈子而已。

    只是,这平常人所谓的一辈子,可知是多少个轮回转世方能修来的福份。

    清晨,艳阳高照时分。少正经商用过早缮便要进宫,侍从奉上茶水,饮罢就已起身。

    苏婉坐在一旁尽是沉默,这一刻眼见少正商要走了,出声一语唤住:“商,你进宫是找世子吗?”

    少正商回头,极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嗓。

    苏婉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斗篷亲自为他披上,边动作边问:“是世子近来出什么事了吗?好久不见他了,听说皇上有意让姜国同四夏族联姻,世子他同意吗?”

    少正商眸子垂下,薄唇勾动,轻笑起来:“自然是不愿。”这笑意就连苏婉都看出半真半假来,微微含了丝苦涩味道。

    至于是什么牵系着顾锦枫昔日花花公子的心绪,如今不想也知。苏婉面色平和,替他整装完毕,立在面前再道:“那你此次进宫是想说服世子吗?”

    “这是他的事,我怎会干涉。好了,我先走了。”话毕,绕过她直奔厅门。

    苏婉本意想问他关于那日他去紫风院的事,这事已经在心里停荡几日之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语境问出来。昨夜紫风院着了大火,好好的一个院子转眼化为灰烬,至于着火的原因详查了也没看出什么瑕疵,总体来说这火烧得好没道理。可是少正商却一副显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倒好像人走就走了,院子没了便没了,终归没点特别的情绪在里面。许多话就是她想说,也无从下口。

    不过,以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其中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就像浮云之下定然还有一片不为人知的广阔天空。只是,她看不到,也想不明白。

    顾锦枫几天来一直腻在殿中不出门,终日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就连曾经热中的娱乐场所也许久不曾踏足,很有点清心寡欲的意思。

    抬眼见少正商进来,面上没有丝毫情绪,自顾垂下头漫不经心抠弄自己干净的指甲。

    少正商亦不理会他,大大方方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双腿一交叠,掸平素整的衫摆,宫娥已将茶水奉上。缓缓抿压一口,瞥视他:“怎么?一个联姻就将你愁成这副鬼样子了?左右还不是一个女人,不正合你顾锦枫喜好。”

    顾锦枫蹙眉看他:“少正商,你成心的吧?”

    殿外的薄光映入少正商的眉宇间去,绝殊离俗,有板有眼问回去:“我能成什么心?风笑那个女人你是不能爱的。”

    顾锦枫扯动唇齿好笑起来:“为什么不能爱?因为她是你的二夫人吗?少正商,别忘了,你便从未将她当成自己的夫人看过。她的毒是你下的对不对?”话已至此,毕方激动不已:“少正商,你可想过,清花毒渗进她血脉会有怎样的后果?我越发看不清你,既然你不曾喜欢她,让她活着又如何?何必置她于死地。少正商,你告诉我,你梦中的女子是不是风笑?”那日在雪场,一刹间他便忽然产生这样的错觉,她那些灼人眼瞳的华彩为何让他想起他曾经提到的梦境?还有月夜偷酒的少女?这一切到底有着怎样的因果联系是他不知道的。顾锦枫一双眉目越发拧紧,这一刻所有疑团涌上来,险些将他掩埋吞没,只得一再道出心中狐疑:“莫非她之前便不曾痴傻过?”

    少正商眸光深邃,若有所思。这一切不要说顾锦枫不懂,就连他自己也不甚糊涂。闲适地放下茶杯,神色一转,只道:“这些问题你不防去问她,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风笑是我少正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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